第二卷 第六话 便当与毅然决然的一步
周一早上。优真一如往常去家里接唯。……但是,他的步伐稍稍有些沉重。『今后要一直和我做朋友哦?』。唯这句话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(其实我也不没那么在意。我一直都把唯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,当成自己的妹妹,既然要一直保持朋友关系,就保持吧……)他脑袋这样想,但心里却并非如此。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还没告白就被甩了一样,简而言之就是稍微有些抑郁了。不过,他不会因此改变对唯的态度。他打算今后也像往常一样,和唯继续做朋友。就在他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,他来到了唯家门前。只要按响门铃,唯就会像往常一样从门的另一面走出来……但是。「嗯?」唯忸忸怩怩地露出半张脸,偷偷看向了优真。「早、早上好……」「早上好。……怎么了?」「没、没事。没什么」唯说完这句话,微微低着头小步朝优真走来。——随后,一股比往日还要甜蜜、花儿一般的香味飘了过来。「……你喷香水了?」「用了一下发香喷雾……怎、怎么样?」唯说完后,拿起自己的头发走向了优真。……唯身上甜甜的香味,和发香喷雾的花香融合在了一起,闻起来特别美。「怎、怎么样?我蛮喜欢这个味道的……」「啊、嗯。挺好的」「欸嘿嘿……谢谢你……」唯害羞地笑了笑。「我、我们去学校吧」「啊、嗯」就这样,两人肩并肩走在了一起……优真的心一直怦怦跳个不停。优真其实不怎么喜欢香水的味道,也不明白女性为什么这么喜欢喷香水。但是——像这样两人走在一起,唯那边时不时就会飘来一股香味儿。他总是会不由得把注意力转移到唯身上。每到这时,他就会觉得唯比平时更具魅力——。「……优真」唯小心问道。「嗯?怎、怎么了?」「……我想牵手」优真感觉自己的心又是一紧。两人牵手牵过不少次。但仔细一想,基本上都是优真主动、又或是顺势而为。「……不行吗?」「倒也不是不行……。你、你怎么了?呃,你又是喷发香喷雾,而且,你很少主动提出想牵手……」「……秘密」「怎么就是秘密了啊……」这分明是在绕圈子说就是有什么内情。——唯以前也会找他撒娇,但基本上都是一种『黏着他』的感觉。……这次总感觉有些不同。他把手伸向唯,随后唯轻轻牵起了他的手。然后,唯又主动让彼此的手指缠绕在了一起。……十指相交。跳个不停的心跳得更快了。——唯以前就很黏他。毕竟两人都在一起过夜,在一张床上紧抱着彼此睡了一晚。优真忍得真得好痛苦。与之相比,牵手本应要好上一些才是……但却比那时还要让他心动。最重要的是,唯明显在害羞。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,一直低着头。但就是不肯松手。……就现在这个状况,优真完全可以觉得『她喜欢我』,但唯前几天刚和他说过『要一直做朋友』。此外,优真早就已经害羞到转不动脑袋。只觉得唯的手小小的、软软的,摸起来好幸福。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在了前往车站的路上。——虽然早上是那副模样,但到了学校之后,两人就什么也没做了。周围人变多之后,他们就松开了牵着的手,因为害羞不已,甚至都没好好说上几句。此外还有一件事与以往不同,那就是唯在休息时间一直在和飞鸟打字聊天。平时上完课,唯会等优真主动找她说话,聊聊游戏、动画之类的。但今天一下课,她立马就拿出了手机,一直在和飞鸟聊天。顺带一说,优真之所以会知道对方是飞鸟,是因为他时不时就会看到飞鸟在远处的位置上拨弄手机,飞鸟和唯还会做出一些眼神交流。……优真很乐意看到唯能多一些好朋友,但同时也有些寂寞。就这样,时间来到了午休——吃午饭的时间。他们平时会把桌子拼起来,和飞鸟、名护凑在一起四个人一起吃,但今天稍微有些不同。「话说,今天午饭要不要去楼顶吃?」「楼顶?说起来午休的时候能自由进出对吧」听到飞鸟这句话,优真回想起参观学校的时候确实有人这么说过。他上的初中不允许出入楼顶。这所学校则是正式将楼顶当成了一个用餐地点,在午休时间向学生们开放了出来。上面还放着自动贩卖机和长凳,人气不菲。但几人迄今为止一次都没去过。「嗯。今天天气不错,咱就想去一次,怎么样?」「我倒是无所谓,唯和名护觉得呢?」「我也无所谓」「嗯。我也可以」「那你们先去吧。我去小卖部买几个面包」优真说完这句话,转过身打算前往小卖部……就在这时,唯轻轻拽住了他的袖子,留下了他。「嗯?怎么了?」「啊……嗯、呃……」唯含含糊糊,目光来回游移。「唯?」「啊、呃…………这、这个……」唯从书包里取出了一个比她平时用的还要大上一圈的便当盒,递给了优真。「这是给优真的……」「欸?」「优真平时总是吃面包,所以、呃……我也给优真做了一份……不、不嫌弃的话,就吃吧……」优真眨了眨眼睛,接下了递来的便当盒。「就、就当成平时照顾我的回礼……!所、所以,啊……呃……优真要是愿意吃,我会很开心……」「那、那我……就恭敬不如从命……」——喜欢的女生为自己做了便当。羞涩与喜悦在心中交缠在了一起,优真僵住了。两人看着彼此,面红耳赤站着不动。视线一角,飞鸟似乎微微笑了起来。「啊、说起来,咱和名护君稍微有些事儿,稍微离开一下」「嗯?飞鸟,我可没……」「别管啦!衫崎君和小唯快点儿先去吧。不快去就没地方坐啦」「啊、嗯」两人被飞鸟推着后背,前往了楼顶。「呃、谢谢你给我做便当」「嗯、嗯」「…………」「…………」两人走在走廊上,几乎没怎么说话。这是因为害羞得不得了,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唯不仅给他做了便当,他们还要前往此前从未去过的楼顶,这让他有些冷静不下来。他拿着便当盒,一层一层爬着楼梯。来到楼顶,推开门之后,一阵舒适的清风吹过。阳光正好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毕竟头一次来,优真便稍微观察了一下。这段时间,学生们越来越多。甚至还有学生带来了野餐布,有一种野餐的氛围。不过——。(……好多情侣啊)一眼望去,看似情侣的男女占比相当高。有些情侣甚至都开始互相喂食了。(莫非这里是情侣们专门用来用餐的地方……)优真感觉自己来的不是地方,稍微有些不自在。就在这时,他突然想到。——他们两人在周围人眼里是不是也像情侣呢?他和唯两人单独来到这里,手上还拿着唯给他做的便当……这样一想,他的脸便开始发烫。他瞥了唯一眼,唯似乎想得和他一样,唯害羞地红起脸颊,低下了头。看见唯这副模样,优真更害羞了。「啊……唯?」「怎、怎么了?」「要不先去那边那个自动贩卖机买个饮料,找个地方」「啊、嗯、嗯。好呀」自动贩卖机里面摆着一些校外不常见到的纸包装饮料。优真随便买了些,坐在了围栏前空着的长凳上。「……总不能一直等他们两个,我们先吃吧」「嗯……」优真着手解开包裹便当的布。……唯面色紧张一直盯着他,这让他有些不好动手。他揭开盖子——这是一个汉堡肉便当。米饭上放着两块小小的汉堡肉,旁边还添了些胡萝卜炖菜和西兰花。……和他之前过夜时吃的一样。「呃、因为优真之前过夜的时候说很好吃……」「是、是吗。那、我开动了」优真立刻上手用筷子把汉堡肉夹成两半,送入了口中。菜毕竟凉了,并不会像上次吃的那样鲜嫩多汁。但或许是改用了做便当的调理法,汉堡肉做得很入味。同上次又是一种不同的美味。「……怎么样?」「超好吃。这不是客套话」「是吗。……那太好了」或许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,唯长出了一口气。她也打开了自己的便当,吃了起来。「……呃、优真,我有些话想和你说……就是,优真要是不嫌弃,我以后也能给优真做便当吗?」「欸?呃、这再怎么说也不好意思吧。做这个挺辛苦的,而且食材费……」「做、做这个不费辛苦!我反正也要做自己的,两个人和一个人做起来差不多!爸爸妈妈也已经答应给我食材费了!所以、呃,就当成平日里的谢礼,优真要是肯让我做,我会很开心……」说起来,唯是那种特别在意回礼的人。……唯愿意给自己做便当,优真很开心也很感激。他不禁心想,既然唯也觉得开心,做一做也无妨。「……我知道了。那以后就拜托你了」「真、真的吗?欸嘿嘿……谢谢你♪」「做便当的人为什么要道谢啊。啊……,但至少让我把钱付了吧。这原本就是我姐给我买午饭的钱」优真如此说道,然后强行把午餐费递给了唯。「真的不用太在意啦……而且,这好像比材料费还要多一些……」「多出来的就当成手工费和我对你的感谢吧」唯紧紧盯着优真交给她的零钱……忸忸怩怩地看向优真。「……那、我们就两个人一起把这个存起来吧?」「嗯?」「我会告诉爸爸和妈妈的。我想把买完食材剩下的钱存起来,等我们出去玩的时候用」「……你想这样我倒也不会说什么。你说你想出去玩,是想去网吧吗?」「嗯……网吧也好,我想优真带我去优真喜欢的地方。只要和优真在一起,哪里都很开心」「我知道了。那我会想一下」「嗯。……那……」唯不知为何突然害羞地低下了头。「……怎么了?」「……呃」唯含含糊糊,向上看向了优真。然后——。「……我很期待和优真去〝约会〟」——优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心里又是一紧。唯似乎已经害羞到了极限,她看着自己的便当,默默吃了起来。优真也吃了起来,但注意力已经全跑到了唯身上。——唯故意把和自己出去玩说成了『约会』。她这副模样,优真只觉得她是在拼命吸引自己的注意。唯这个举动,让优真『保持朋友关系就好』的想法,开始逐渐动摇……。「呃……优真?你看着我吃饭让我好害羞……」他一不小心就直勾勾地盯着唯看了起来,于是慌慌慌忙移开了视线。「啊、呃,我是看你喝的饮料没怎么见过,就在想是什么味道的」「那、那……」唯小心翼翼地举起饮料,把吸管对准了优真。「要、要喝一口吗?」「……欸?」预料之外的提议,让优真不禁呆若木鸡。「啊、呃,这…………你不讨厌吗?」「我、我不在意。优、优真讨厌这样吗?」「我、我不讨厌……」——毕竟关系好的朋友会轮着喝饮料。他和唯很亲近,唯可能并不在意这些……优真虽然心里这样想,但还是没法接下来。因为唯嘴上说着『不在意』,脸却红得不行。她分明是在害羞。可她依然用颤抖的手递出饮料,咽了口唾沫看着优真。「…………啊、呃,我现在不怎么渴」「是、是吗」唯就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,放下了饮料。与此同时,她的表情中又仿佛带着一丝遗憾。优真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一个相当好的机会,他再次窥向了唯。唯今天就是奇怪得很。她不是过去那般不懂男女距离的模样,分明是故意在亲近自己。……优真不明白唯的意图。但心中『保持朋友关系就好』的想法确实在逐渐动摇……。和唯在一起的时光是如此幸福。唯真得好可爱。优真真想紧紧抱住她。好像让她成为自己的女朋友。这些想法逐渐开始膨胀——。「……唯」「嗯……?」「呃……你是不是——」——就在这时。叮咚♪一声,优真和唯的手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。就仿佛是被泼了冷水,优真的大脑瞬间冷静了下来。他清了清嗓子含糊过去,拿出了手机。他看向通知页面,上面出现了网络游戏『GRAND GATE』的更新通知。「更新通知啊」「说起来好像确实要进行大更新」定期更新是网络游戏的妙趣之一。特别是大更新,游戏环境会发生相当大的改变,两个玩家迅速查阅起了更新内容。「优真优真,上面说平衡了土属性魔法」「嗯。虽然做魔像很有意思,但是感觉很不灵巧,我就没怎么用。这样一来我还挺开心的。剩下就是整体调整和新技能了……有什么是你觉得有意思的?」「嗯……虽然有些不起眼,但看到恩惠之雨加上了恢复效果我挺开心的。抗伤害的时候有时候没时间给自己回复……。啊,快看这个,这个新技能看起来好有趣」两人看着里边的内容,聊着关于更新的一些感想。前几天和飞鸟、名护在一起玩很快乐,但重度玩家在一起聊天又是一种别样的乐趣。「整体来看,大都是一些加强啊」「嗯。这个游戏的运营太懂了……!?」唯正一脸开心地滑动画面,突然就瞪直了眼睛。怎么了?——优真刚这么想,下一秒便明白了原因。【新系统 结婚】他往下滑了一些,立马就看到了这几个字。里面说关系比较好的玩家可以结婚了。结婚之后可以住在同一个家里,赠收金钱、道具会变得更容易。再就是可以创造两人的孩子,当成NPC带着一起冒险。……其他网络游戏中经常会见到这类系统,没什么好稀奇的。问题在于……(和唯结婚……)毕竟只是游戏,只要看过这个说明文,结婚的便利性可谓是一目了然。此时应该随意一些,说『那我们结婚吧』。但优真说不出口。他莫名有些在意,发不出声。时间越久,他越是张不开口。随后……唯紧紧捏住了优真的衣服。「那、那个,优真」「怎、怎么了」「呃、就是……呃……我……我……」唯想说些什么。……不如说优真很清楚她要说的话。他感觉让唯开口,于男人而言未免也太窝囊了一些。「我、我们,结婚吧?」听到这句话,唯的肩膀跳了一下。唯原本就红通通的脸变得更红了。「呃、毕竟结婚后看起来更方便一些」「嗯、嗯。那、那……我们……结婚吧」唯忸忸怩怩,开心地向上看向了他,优真的心不禁猛地跳了一下。明明只是在聊游戏的话题,心却砰砰直跳。随后两人再次看向手机。他们害羞不已,无法直视对方。「结、结婚系统实装后,好像会有相关的任务」「嗯、嗯!我、我好期待~」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,划着屏幕。随后,她的表情逐渐认真起来——变成了玩家的表情。「……优真你看这个,这个任务奖励看起来好丰厚呀」「欸?……确实。奖励和出现的怪物看起来都很不错。这个最好是拿出全力全做了」「预计周六中午更新结束……。正好是休息日,看来能好好玩一会儿」「是啊」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她拽了拽优真的衣服。「优真,我们要不要再去一次网吧?」两人春假期间每天都去网吧,开学之后还一次都没去过。优真虽然很想去……。「……抱歉,说实话,我钱不多了」悲哀的是,高中一年级学生的经济能力已经迎来了极限。他把剩下来的压岁钱几乎都用光了。「啊……对不起。都是为了帮我克服交流障碍……」「不用道歉。我也很开心」他也因此和唯亲近了起来,他并不后悔。但一时间是没有多余的钱了。这样一来,就只好像往常一样在家里联网一起玩。……这样也很有趣。但自从两人在现实中见面、在一起玩儿之后,身边没有唯让优真感觉有些寂寞。唯似乎也是一样,她陷入了沉思。随后,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,轻轻点头,略带羞涩朝上看来。「优、优真,那……呃、就是………………我能……去优真家过夜吗?」「……欸?」优真一时间没有理解唯在说什么。他理解到这句话含义之后,砰砰直跳的心跳得更厉害了。看到优真这副模样,唯也慌了起来。「就、就是初中的时候,每当有这么丰厚的活动,我们都会熬夜一起玩呀?所以这次我想留一夜,可以吗……」「可、可以啊」女生独自一人在男生家里过夜很不合适。优真之前曾在唯家里留过一宿,事到如今也不好说什么,他会在意也无可奈何。(反、反正只是朋友在一起玩而已)他仿佛是在找借口一般,在心中如此辩解。优真明白,自己应该拒绝。但心中某处却很期待。这次实在不能对彼此的家长保密,毕竟女生在男生家里过夜就是有问题。不过,他很期待唯能去找他……。「那、那周六……呃、让家长知道一下情况……」「嗯、嗯!」最后变成了这样。†这天晚餐,优真吃着速冻的油炸土豆饼,等待提出话题的机会。他必须让宁宁知道唯会来过夜……这让压力很大。毕竟宁宁知道优真喜欢唯,他不知道宁宁会怎么调戏他。「啊……姐,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?」他挑中宁宁吃完饭的时候切出了话题。「嗯?怎么了?怎么一脸严肃的」「呃……就是这周六,呃……我有朋友想来过夜……」宁宁听到这句话后楞了一会。「你说的这个朋友是小唯?」「……呃、嗯。啊,就只是在一起玩而已!我们玩的那个网络游戏出了一次大更新,我们就是玩那个」优真做好准备等待宁宁调戏,但不知为何,宁宁还在傻傻愣着。她用手扶住额头,自言自语了几句,陷入了沉思。「我确实刺激了她一下,但怎么突然就要过夜……我有点儿小看小唯的行动能力了……过夜……高中生男女……必定会发生些什么……但这再怎么说……要是万一……但小唯这么努力……」「啊、姐?听得到吗?」或许是没有听见,宁宁沉浸在了思考当中。过了一会儿,她长出一口气,抬起了头。「稍微等下」宁宁说完这句话后,回到了自己的卧室。「啊、喂?是我……啊,是,就是那件事……。是……是、……我会加多注意……是……」……宁宁是在打电话吗?她似乎在讲些什么。又过了一会儿,宁宁回来了。「我知道了。小唯可以来过夜」(欸?居然没被调戏)他知道宁宁是什么性格,已经做好被调戏的心理准备,但却出乎了他的意料。「怎么了?」「呃,我还以为会被调戏」「我倒是很想这么做」「?」唯来家里确实很让人紧张,但也不过是朋友来家里而已。为什么这会让她一脸严肃呢?「我允许唯来过夜,但要切记,只是朋友来家里过夜。千万不要做出多余的举动」「我、我知道」「睡觉的时候让小唯在我的房间里睡。绝对不能睡一起」「我知道!我知道!」「再就是以防万一,把这个拿上。如果真出了意外,一定要把这个用上」宁宁说完这句话,递给了优真一个小盒子。「这是什么啊?」优真看向了宁宁递来的盒子。——上面不知为何写着0.01毫米。「…………姐,你在想什么啊!?」「别管了,快拿上!我可求你了,念书的时候怀了孩子可是很受罪的!?」「姐,你从刚才开始在担心些什么啊!?真、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!?唯真的只是正常来玩而已!」「优真」宁宁平时会叫他小优,但这次叫了他的名字。宁宁一脸严肃看向了他的眼睛。「你要是不收下,我就不允许这事」「我、我不是说了吗……」「别管了,快收下」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好吧」——与其这样,被调戏反倒要好上一百倍。†优真回到卧室之后,把宁宁给他的盒子扔进垃圾桶,倒在了床上。(姐太过分了……)在把唯当成异性之前,唯是他的妹妹、最好的朋友。他努力不去在意这些……但却因为宁宁的缘故,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(在别人眼里看,我们是那种关系吗……)毕竟女生要来男高中生家里过夜。会被人这样想也是没办法的。……他坐卧不安,便用枕头捂住了脸,用拳头咚咚地打着床。他真想大叫出来。——就在这时,叮咚♪一声,手机响起了来信铃。看去之后,是唯发来的。『我已经告诉爸爸妈妈了』作出庆祝动作的动画角色表情随着这条信息一起发了过来。看到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、天真无邪的样子,一股莫名的罪恶感再次涌现。优真深吸了一口气。切换意识,回信道。『我这边也说过了』『我很期待哦』这条信息之后,一个期待的表情发了过来。优真放下手机,再次把脸埋进了床里。……他不想用这种目光看唯,他不想把唯当成欲望的对象。……他想好好守护唯。但他又确实对唯有这些欲望……此时此刻,他就正在想这些……。「…………」他缓缓站起身。瞥了一眼垃圾桶。随后在房间里无所事事闲逛了一会儿,在垃圾桶前面蹲了下来。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该怎么说呢,毕竟有备无患,就当成以防万一。他将先前扔进垃圾桶的盒子收了起来,然后放进了抽屉深处。